因為年輕而犯下的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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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年輕而犯下的錯
“蝕月，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，現在是什麽情況？”
我剛才揮下那一刀，想的明明是將刀刃朝向通過空間裂縫、連接到浦原喜助背後，可為什麽卻劃開了斷界啊！
剛剛做好心理準備全力與「老師」開戰，就被迎面而來一個拘突撞飛這種事，可比陌生的天花板要難習慣多了！
看周圍熟悉的建築風格，顯然我又一次來到了屍魂界，而且是中心的瀞靈廷中，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年。
靈壓……倒是有些熟悉的人。
腦海中傳來蝕月的聲音：「有沒有一種可能，你在學會卍解之前，都不能毫無限制地自由使用空間能力？昨晚才充滿的靈力，被你剛才一口氣全部消耗掉了。」
我對此十分無辜：“但我一開始叫你來的時候，你不是成功傳送過來了嗎？”
「那時候我要是不配合、你不會尷尬嗎？而且那個效果本來就是通過同時打開兩個空間裂縫、經由斷界的空間折疊來實現的，不是定點傳送，也沒那麽容易精準控制。」
“那你倒是早告訴我啊……”
「哪有人剛拿到斬魄刀就自以為能夠使用全部力量啊！我不要面子的嗎！」
這點倒確實是問到我了。
“這麽說我確實很好奇，海燕大哥以前告訴過我，想使用斬魄刀的能力、需要跟刀魂交流，能夠使用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取決於斬魄刀的認可度。”
我搓起了下巴，沿著墻壁、縮在陰影裏，躲避著附近的死神，向白道門的方向緩慢前進。
我準備先去流魂街找空鶴大姐——如果現在的時間，是我在百年前失蹤之後，那一定可以給她一個大驚喜。如果時間在那之前，我就走一步看一步，反正肯定比待在瀞靈廷裏來的安全。
“能夠使用你的能力、可能是因為我的魂魄的特殊性，但你之前說過我太弱——那你對我的態度、是不是太配合了一點？”
過了半晌，我才聽見腦海裏少年冷哼一聲。
「……你問浦原喜助就知道了。」
我恍然大悟：“你被他揍過？”
「……」
“幾次？”
「……呵。」
可能是見一次揍一次吧——我了然地點點頭，安撫地拍了拍腰間的刀柄：“等回去以後，我幫你揍回來。”
「呵，比起那個，你還是多吸點靈力、努力把他榨幹比較實際，別浪費你的魅魔設定。」
“……”
可惡！就連我的刀都被浦原喜助帶壞了！
·
現在我知道大致年份了，是從剛才經過我附近的、幾個死神的談話裏偷聽到的。
是發動對滅卻師戰爭的備戰期，換而言之，這對於我的時代、是二百年前。
這是個完完全全的壞消息，甚至比蝕月告訴我說「在我重新為電池充滿電之前，都無法再一次打開斷界、被拘突撞回原來的時間線」更加糟糕。
雖然我的充電寶浦原喜助在這個時代已經出生，應該也早已成為死神——我記得他說他參加過這場戰爭——但我現在是個旅禍。
離家之前我換了條淡綠色的背帶裙，就像上次的校服裙一樣，跟當今的時代格格不入。
和平時期有旅禍到訪，遇到好心人就能輕易蒙混過去。但備戰時期遇到旅禍，絕對是無論好壞先關進監獄再說，在戰爭結束之前根本不可能聽我說話——
“你是如何進入瀞靈廷的？”
結果說什麽就來什麽。
是熟悉至極的聲音，卻是截然不同的人——
一時不察，穿著死霸裝、臉上青澀地沒有一絲胡茬、也沒有散發特別香味的浦原喜助就突然現身，攔在了我身前。
他的話音裏是滿滿的求知欲，臉上也帶著輕松的笑，手卻搭在腰間的刀柄上。
作為與他有著十年交戰經驗的「弟子」，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正提起的警戒，也知道他擡手讓紅姬放出攻擊能有多快。
這讓我下意識握緊了蝕月的刀柄，甚至緊張地抽出一截刀刃。
下一秒，兩把斬魄刀便撞在了一起，刀刃碰撞的聲音讓我一瞬間夢回雙殛訓練場。但很快，被劃破的袖口就告訴我，眼前這個浦原喜助與我認識的浦原喜助完全不同。
雖然他沒有絲毫殺意，出手也很克制，但作為二番隊三席、也許還沒升至三席，他有義務制服並逮捕身份不明的外來者。
“我是人類，是被拘突撞來這裏的。”我快速解釋道，“我不是滅卻師，你看見了，我有斬魄刀。滅卻師只會使用弓箭，怎麽會有斬魄刀呢！”
閃著寒光的刀刃逼近我的脖頸，眼看著要將我的發型徹底破壞。
就在此刻，原本已經碰到我、並削斷了我一小截頭發的紅姬，突然憑空消失了。
手裏一空的浦原喜助立刻反應過來，後撤與我拉開兩步距離，垂下了手。而我本來就沒有攻擊的動作，在眨著眼睛呆滯了兩秒之後，恍然想起了原因。
“別著急，我可以解釋。”我抽了抽嘴角，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。
是因為藍染那只改造虛。
我的魂魄在吸收並完全消化了它之後，便擁有了它原本的能力——使斬魄刀消失，以及占據其他靈體。
後者的能力與我身體裏那個「外來者」表現出的能力有些相似，不知道能不能組合起來一起用……不不不，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！問題是紅姬不能就這麽沒了啊！
腦海裏響起蝕月的聲音，無奈中帶點幸災樂禍：「你當然能把刀還給他，只要你有明確的意志。」
那就好——
「還要有足夠的靈力。」
那就不好了啊！
對面的人明明失去了重要的武器，卻沒有嚴陣以待的架勢，目光仍舊充滿求知欲。大概是看我毫無戰鬥的欲望，他沒再試圖發起攻擊，只是將目光放在了我的手上：“那是你的斬魄刀的能力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我耿直地搖搖頭，“那是我魂魄的特性，我的斬魄刀的能力是撕裂空間。”
我覺得口說無憑，可以試著給他演示一下。屍魂界的靈子密度遠比現世高，靈力也更加充裕，只要斬魄刀願意幫點小忙——
“蝕月，能不能始解一下？”
在心裏默念三遍「拜托啦」之後，手裏的打刀終於不情不願地開始了變形。
刀柄的金色絲線向刀尖的方向延伸開來，穿過刀鐔、將刀刃都完全纏繞——然後像是斷電似的停在了這裏。
就、變了，但沒完全變。
看著手裏刀刃被金線包裹起來、變得不倫不類的刀，我的嘴角實在沒忍住抽了抽。
……就當它是始解了吧。
雖然已經不抱希望，但在年輕的浦原喜助面前，我還是盡力凝聚靈力、向著側邊的墻面揮下一刀，而空間如我所願地被撕開一條縫隙。
天降驚喜！既然撕開了空間，那是不是可以撞上拘突直接回家——不對！對面不是斷界！
眼前原本纖細的空間裂縫逐漸向外碎裂、擴展開來，一支靈子箭突然從裂縫穿出，從我和對面人之間穿過，輕易摧毀了兩層墻。
“誒？”
那個是……
然而情況容不得我多想，緊接著到來的，是密密麻麻、鋪天蓋地的靈子箭。
事情來得太突然，實戰經驗只有一對一的我，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面？
出現在腦海中唯一的念頭，就是浦原喜助現在手裏沒有斬魄刀。
“危險——”
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已經向他沖了過去，甚至忘記了他的鬼道、至少百年後的他的鬼道非常優秀的事實，也忘記了他和我自己都可以使用瞬步找掩護和閃避。
就只是……我怎麽能讓他死在這裏。
全部的「入侵」都「不許可」！但凡碰到我的靈子箭，「靈王的右眼」會負起責任將它們全部吸收掉！
……事後我被蝕月罵了八百遍笨蛋。
不過那時候我已經被浦原喜助帶到了雙殛訓練場，在箭雨逼近、千鈞一發之際，他拎著我瞬步左閃右閃、依靠墻體再配合鬼道、躲過了大部分攻擊，又在騷動引來更多死神之前，選擇了把我帶走私聊。
“那個、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……不是這我根本解釋不了啊！天知道會有人躲在那裏邊啊！我以前打開的空間都是斷界，剛剛那個、也不知道是哪裏……”
浦原喜助也不著急，就靠在我對面的山崖邊上，閑適地看我崩潰炸毛。
半晌我沈沈地嘆了口氣，垮下了臉徹底棄療：“……那是個事故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雖然這麽說，我卻能感覺到，先前被我撕開空間裂縫的位置、已然被諸多死神所包圍，因戰鬥而爆發靈壓的區域以那裏為中心向外逐漸擴散，瀞靈廷已然淪為戰場。
全都是拜我所賜哈哈哈……不行，笑不出來。
浦原喜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：“剛才的攻擊、是滅卻師的箭矢，你看起來並不認識。”
我耿直地點頭：“我從未見過滅卻師的戰鬥，只在書本上看過介紹。”
雖然我媽是滅卻師，我可能也繼承了滅卻師的力量與血統，但戰鬥是真沒見過。
可如果躲在類似斷界的異空間的人是滅卻師……該不會這就是以前浦原喜助曾說過的「突發情況」吧？把對滅卻師的「屠殺」變成貨真價實的「戰爭」的那個。
對面的人緩緩點頭，接著將話題轉到了別處：“先前你的兩次格擋動作，準備得比我揮刀更早，你很熟悉我的戰鬥習慣。”
“即便被我攻擊，也沒有提起絲毫敵意。反而在面對危險的時候，你會想要用身體來掩護我，”
“你又說、你只在書本上看到過滅卻師——”
“我是否可以認為，你來自未來的某個時間，且與未來的我非常熟悉？”
浦原喜助果然還是浦原喜助。
“是啊，非常熟悉，來到這個時代的前一刻、我還跟未來的你在一起。”我拍了一把早已恢覆原狀的蝕月的刀柄，發自內心地感慨道，“真不愧是喜助先生。”
他似乎接受了我的答案，繼續開口問道：“可以告知我、你的名字嗎？”
“夏夢，夏天的夢，大概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那姓氏……？”
在回答「黑崎」之前，我突然想起來曾在技術開發局解剖記錄上看到的滅卻師「黑崎」。如果我的姓氏被他聯想到滅卻師，說不定剛剛累積的一點信任都會消失掉，那這裏果然還是——
“這不是明擺著嗎？”
我別過了臉不看他，開口時理直氣壯地讓我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。
“浦原——我現在姓浦原，更多的就不用我說明了吧？”
反正他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，這畢竟是我還沒有出生的二百年前……誒？他是不是……臉紅了？
手下意識地落在小腹上，那裏被二百年後已然進化得臉皮刀槍不入的他畫下了糟糕的紋樣。雖然現在想這個很不合時宜——但我這不是完全占據了優勢地位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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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才揮下那一刀，想的明明是將刀刃朝向通過空間裂縫、連接到浦原喜助背後，可為什麽卻劃開了斷界啊！
剛剛做好心理準備全力與「老師」開戰，就被迎面而來一個拘突撞飛這種事，可比陌生的天花板要難習慣多了！
看周圍熟悉的建築風格，顯然我又一次來到了屍魂界，而且是中心的瀞靈廷中，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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腦海中傳來蝕月的聲音：「有沒有一種可能，你在學會卍解之前，都不能毫無限制地自由使用空間能力？昨晚才充滿的靈力，被你剛才一口氣全部消耗掉了。」
我對此十分無辜：“但我一開始叫你來的時候，你不是成功傳送過來了嗎？”
「那時候我要是不配合、你不會尷尬嗎？而且那個效果本來就是通過同時打開兩個空間裂縫、經由斷界的空間折疊來實現的，不是定點傳送，也沒那麽容易精準控制。」
“那你倒是早告訴我啊……”
「哪有人剛拿到斬魄刀就自以為能夠使用全部力量啊！我不要面子的嗎！」
這點倒確實是問到我了。
“這麽說我確實很好奇，海燕大哥以前告訴過我，想使用斬魄刀的能力、需要跟刀魂交流，能夠使用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取決於斬魄刀的認可度。”
我搓起了下巴，沿著墻壁、縮在陰影裏，躲避著附近的死神，向白道門的方向緩慢前進。
我準備先去流魂街找空鶴大姐——如果現在的時間，是我在百年前失蹤之後，那一定可以給她一個大驚喜。如果時間在那之前，我就走一步看一步，反正肯定比待在瀞靈廷裏來的安全。
“能夠使用你的能力、可能是因為我的魂魄的特殊性，但你之前說過我太弱——那你對我的態度、是不是太配合了一點？”
過了半晌，我才聽見腦海裏少年冷哼一聲。
「……你問浦原喜助就知道了。」
我恍然大悟：“你被他揍過？”
「……」
“幾次？”
「……呵。」
可能是見一次揍一次吧——我了然地點點頭，安撫地拍了拍腰間的刀柄：“等回去以後，我幫你揍回來。”
「呵，比起那個，你還是多吸點靈力、努力把他榨幹比較實際，別浪費你的魅魔設定。」
“……”
可惡！就連我的刀都被浦原喜助帶壞了！
·
現在我知道大致年份了，是從剛才經過我附近的、幾個死神的談話裏偷聽到的。
是發動對滅卻師戰爭的備戰期，換而言之，這對於我的時代、是二百年前。
這是個完完全全的壞消息，甚至比蝕月告訴我說「在我重新為電池充滿電之前，都無法再一次打開斷界、被拘突撞回原來的時間線」更加糟糕。
雖然我的充電寶浦原喜助在這個時代已經出生，應該也早已成為死神——我記得他說他參加過這場戰爭——但我現在是個旅禍。
離家之前我換了條淡綠色的背帶裙，就像上次的校服裙一樣，跟當今的時代格格不入。
和平時期有旅禍到訪，遇到好心人就能輕易蒙混過去。但備戰時期遇到旅禍，絕對是無論好壞先關進監獄再說，在戰爭結束之前根本不可能聽我說話——
“你是如何進入瀞靈廷的？”
結果說什麽就來什麽。
是熟悉至極的聲音，卻是截然不同的人——
一時不察，穿著死霸裝、臉上青澀地沒有一絲胡茬、也沒有散發特別香味的浦原喜助就突然現身，攔在了我身前。
他的話音裏是滿滿的求知欲，臉上也帶著輕松的笑，手卻搭在腰間的刀柄上。
作為與他有著十年交戰經驗的「弟子」，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正提起的警戒，也知道他擡手讓紅姬放出攻擊能有多快。
這讓我下意識握緊了蝕月的刀柄，甚至緊張地抽出一截刀刃。
下一秒，兩把斬魄刀便撞在了一起，刀刃碰撞的聲音讓我一瞬間夢回雙殛訓練場。但很快，被劃破的袖口就告訴我，眼前這個浦原喜助與我認識的浦原喜助完全不同。
雖然他沒有絲毫殺意，出手也很克制，但作為二番隊三席、也許還沒升至三席，他有義務制服並逮捕身份不明的外來者。
“我是人類，是被拘突撞來這裏的。”我快速解釋道，“我不是滅卻師，你看見了，我有斬魄刀。滅卻師只會使用弓箭，怎麽會有斬魄刀呢！”
閃著寒光的刀刃逼近我的脖頸，眼看著要將我的發型徹底破壞。
就在此刻，原本已經碰到我、並削斷了我一小截頭發的紅姬，突然憑空消失了。
手裏一空的浦原喜助立刻反應過來，後撤與我拉開兩步距離，垂下了手。而我本來就沒有攻擊的動作，在眨著眼睛呆滯了兩秒之後，恍然想起了原因。
“別著急，我可以解釋。”我抽了抽嘴角，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。
是因為藍染那只改造虛。
我的魂魄在吸收並完全消化了它之後，便擁有了它原本的能力——使斬魄刀消失，以及占據其他靈體。
後者的能力與我身體裏那個「外來者」表現出的能力有些相似，不知道能不能組合起來一起用……不不不，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！問題是紅姬不能就這麽沒了啊！
腦海裏響起蝕月的聲音，無奈中帶點幸災樂禍：「你當然能把刀還給他，只要你有明確的意志。」
那就好——
「還要有足夠的靈力。」
那就不好了啊！
對面的人明明失去了重要的武器，卻沒有嚴陣以待的架勢，目光仍舊充滿求知欲。大概是看我毫無戰鬥的欲望，他沒再試圖發起攻擊，只是將目光放在了我的手上：“那是你的斬魄刀的能力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我耿直地搖搖頭，“那是我魂魄的特性，我的斬魄刀的能力是撕裂空間。”
我覺得口說無憑，可以試著給他演示一下。屍魂界的靈子密度遠比現世高，靈力也更加充裕，只要斬魄刀願意幫點小忙——
“蝕月，能不能始解一下？”
在心裏默念三遍「拜托啦」之後，手裏的打刀終於不情不願地開始了變形。
刀柄的金色絲線向刀尖的方向延伸開來，穿過刀鐔、將刀刃都完全纏繞——然後像是斷電似的停在了這裏。
就、變了，但沒完全變。
看著手裏刀刃被金線包裹起來、變得不倫不類的刀，我的嘴角實在沒忍住抽了抽。
……就當它是始解了吧。
雖然已經不抱希望，但在年輕的浦原喜助面前，我還是盡力凝聚靈力、向著側邊的墻面揮下一刀，而空間如我所願地被撕開一條縫隙。
天降驚喜！既然撕開了空間，那是不是可以撞上拘突直接回家——不對！對面不是斷界！
眼前原本纖細的空間裂縫逐漸向外碎裂、擴展開來，一支靈子箭突然從裂縫穿出，從我和對面人之間穿過，輕易摧毀了兩層墻。
“誒？”
那個是……
然而情況容不得我多想，緊接著到來的，是密密麻麻、鋪天蓋地的靈子箭。
事情來得太突然，實戰經驗只有一對一的我，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面？
出現在腦海中唯一的念頭，就是浦原喜助現在手裏沒有斬魄刀。
“危險——”
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已經向他沖了過去，甚至忘記了他的鬼道、至少百年後的他的鬼道非常優秀的事實，也忘記了他和我自己都可以使用瞬步找掩護和閃避。
就只是……我怎麽能讓他死在這裏。
全部的「入侵」都「不許可」！但凡碰到我的靈子箭，「靈王的右眼」會負起責任將它們全部吸收掉！
……事後我被蝕月罵了八百遍笨蛋。
不過那時候我已經被浦原喜助帶到了雙殛訓練場，在箭雨逼近、千鈞一發之際，他拎著我瞬步左閃右閃、依靠墻體再配合鬼道、躲過了大部分攻擊，又在騷動引來更多死神之前，選擇了把我帶走私聊。
“那個、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……不是這我根本解釋不了啊！天知道會有人躲在那裏邊啊！我以前打開的空間都是斷界，剛剛那個、也不知道是哪裏……”
浦原喜助也不著急，就靠在我對面的山崖邊上，閑適地看我崩潰炸毛。
半晌我沈沈地嘆了口氣，垮下了臉徹底棄療：“……那是個事故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雖然這麽說，我卻能感覺到，先前被我撕開空間裂縫的位置、已然被諸多死神所包圍，因戰鬥而爆發靈壓的區域以那裏為中心向外逐漸擴散，瀞靈廷已然淪為戰場。
全都是拜我所賜哈哈哈……不行，笑不出來。
浦原喜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：“剛才的攻擊、是滅卻師的箭矢，你看起來並不認識。”
我耿直地點頭：“我從未見過滅卻師的戰鬥，只在書本上看過介紹。”
雖然我媽是滅卻師，我可能也繼承了滅卻師的力量與血統，但戰鬥是真沒見過。
可如果躲在類似斷界的異空間的人是滅卻師……該不會這就是以前浦原喜助曾說過的「突發情況」吧？把對滅卻師的「屠殺」變成貨真價實的「戰爭」的那個。
對面的人緩緩點頭，接著將話題轉到了別處：“先前你的兩次格擋動作，準備得比我揮刀更早，你很熟悉我的戰鬥習慣。”
“即便被我攻擊，也沒有提起絲毫敵意。反而在面對危險的時候，你會想要用身體來掩護我，”
“你又說、你只在書本上看到過滅卻師——”
“我是否可以認為，你來自未來的某個時間，且與未來的我非常熟悉？”
浦原喜助果然還是浦原喜助。
“是啊，非常熟悉，來到這個時代的前一刻、我還跟未來的你在一起。”我拍了一把早已恢覆原狀的蝕月的刀柄，發自內心地感慨道，“真不愧是喜助先生。”
他似乎接受了我的答案，繼續開口問道：“可以告知我、你的名字嗎？”
“夏夢，夏天的夢，大概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那姓氏……？”
在回答「黑崎」之前，我突然想起來曾在技術開發局解剖記錄上看到的滅卻師「黑崎」。如果我的姓氏被他聯想到滅卻師，說不定剛剛累積的一點信任都會消失掉，那這裏果然還是——
“這不是明擺著嗎？”
我別過了臉不看他，開口時理直氣壯地讓我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。
“浦原——我現在姓浦原，更多的就不用我說明了吧？”
反正他就算懷疑也沒有證據，這畢竟是我還沒有出生的二百年前……誒？他是不是……臉紅了？
手下意識地落在小腹上，那裏被二百年後已然進化得臉皮刀槍不入的他畫下了糟糕的紋樣。雖然現在想這個很不合時宜——但我這不是完全占據了優勢地位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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